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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愿軍老兵 英國兵槍法很準 南韓特工隊很難纏

2017-04-29 10:08:27  來源:360常識網(wǎng)   熱度:
導語:5月21日,投入五次戰(zhàn)役的志愿軍各部全線開始后撤,189師也接到了從洪川江向臨津江方向后退的命令。但是,奉命斷后的566團碰到了麻煩事——

5月21日,投入五次戰(zhàn)役的志愿軍各部全線開始后撤,189師也接到了從洪川江向臨津江方向后退的命令。但是,奉命斷后的566團碰到了麻煩事——朱彪的部隊,被敵軍粘上了。

當撤退命令下達的時候,566團全部在洪川江以南,是整個63軍位置最靠南的一個團,自然地承擔了為全軍斷后的任務。21日一天,美9師,英軍28旅和部分韓軍向566團陣地連續(xù)發(fā)起了五次攻擊,但是,朱彪就是打阻擊出了名的,這一仗他親自上陣,以小理山為核心組織全團頑強抵抗,敵軍猛攻一天未能得手。

小理山地勢險峻,而且五次戰(zhàn)役前,志愿軍部隊換裝蘇式武器的工作已經完成,在近戰(zhàn)火力上有了很大進步。所以,美英軍要想一口吃掉據(jù)險死守的566團,也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。但是,566團也被敵軍死死地粘住了……

朱彪的小手槍

到21日夜間,周圍友軍均已撤盡,到處都是敵軍的炮聲,部隊彈藥補給將盡,再不撤很可能就要被敵軍包了餃子??墒牵?66團各部都在一線和敵軍戰(zhàn)斗,而且一部分敵軍已經插入到陣地后方,這怎么撤得下來?

對此,朱彪?yún)s似乎并不在意,這個大大咧咧的團長泰然自若地滿山亂轉,到處炫耀自己在雪馬里繳的一支漂亮的小手槍。據(jù)說,那是英軍29旅一位副旅長在香港定做的,純銀鍍琺瑯,漂亮得不像一件武器。

566團的老兵很多人見過這支槍,但這支槍最后的下落,直到今天仍然是一個謎。雖然有老兵幾十年后依然笑話團長拿個“娘們兒用的槍”臭顯擺,但是對在炮彈爆炸中像皮球一樣翻滾著跳進自己戰(zhàn)壕來顯擺的團長,卻沒有半點兒輕慢的意思。

翻看志愿軍的戰(zhàn)斗紀錄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在敵軍炮火下巡視陣地,是志愿軍基層指揮官一項不變的工作,因此犧牲或重傷的志愿軍軍官比比皆是。美軍在鐵原之戰(zhàn)前后的炮火之猛烈被寫入了世界軍事史,被稱作“范弗里特彈藥量”——美軍第八集團軍司令官范弗里特中將,在美軍瘋狂的反擊中,所使用的彈藥量是美軍作戰(zhàn)規(guī)定允許限額的五倍以上。當時美軍飛行員這樣形容空中看到的炮彈爆炸區(qū)域:“那里估計不會有任何生物能夠生存?!?/p>

在這種炮火之中巡視陣地,要么是活膩歪了,要么是膽大得沒邊。朱彪顯然兩者都不是,他只是履行自己作為一名團長的職責:我沒有這么多的炮彈給大家,但我們生死與共。

也許,這就是這支軍隊在朝鮮戰(zhàn)場上面對擁有立體化優(yōu)勢的敵人,依然打出50年和平的深層原因。

大顯神威的“飛雷”

22日凌晨,朱彪殺出一個回馬槍,566團主力甩開逼近的敵軍,直追軍部而去。對于整個第五次戰(zhàn)役乃至朝鮮戰(zhàn)爭而言,566團的突圍,都只是一次不起眼的小戰(zhàn)。然而,細細想來,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戰(zhàn)斗:已經被美軍粘住的566團,用了怎樣的一記回馬槍,竟然可以讓緊緊咬住的美國人松了嘴?

也許由于這次戰(zhàn)斗的規(guī)模小,戰(zhàn)史上對此沒有明確的記載。所以,在小理山之戰(zhàn)中,朱彪和他的566團怎樣脫身而去,始終是我心中的一個謎。

這個謎,直到2008年的冬天才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解答。那一天,筆者采訪了一位居住在北京北郊的老人——小理山阻擊戰(zhàn)中的戰(zhàn)斗英雄楊恩起。

楊恩起,遼寧營口人,當時是566團1營1連的通訊員,抗美援朝勝利后入軍校學習,此后一直在566團任職,直到退役。

按照楊老的說法,當時和566團交手的敵軍中,最能打的并不是美軍?!懊绹瞬恍?,美國兵一打,一見流血他就往后撤,他一看前邊有躺倒的了,他就不往上沖了?!?/p>

不能說美國人怕死,或許只是價值觀不同,但朝鮮戰(zhàn)場上美國兵的表現(xiàn)的確讓中國軍人覺得不敢恭維。

真正能打的是英國兵,“最能打就是英國兵,英國29旅(實際應為28旅),胡子兵,都是胡子拉碴的,都參加過二戰(zhàn)的。槍法好,專往這兒(用手指眉心)打。”可是,這樣能打的英國兵,怎么就沒能把566團留下呢?

當我迷惘地問起這個問題時,楊老說,他們在守衛(wèi)小理山的時候,使用了一樣特別的武器,叫做“飛雷”。楊老的陣地,只用了兩個飛雷,就把當面的英軍炸得沉寂了足有半個小時。

飛雷,是一種中國軍隊獨創(chuàng)的武器,在世界任何一種兵工廠里,都無法找到,它還有一個更加聞名遐邇的名字:沒良心炮。

其實,這根本不是大炮。解放戰(zhàn)爭時期,解放軍的火炮很少,在武器裝備處于劣勢的情況下,官兵們創(chuàng)造了一種令人喪膽的土武器——用汽油桶作炮管的炸藥包拋射器,埋在地下發(fā)射,稱為“飛雷”。這種不起眼的兵器威力很大,每發(fā)“飛雷”大約有十公斤炸藥,像個大西瓜,能打出去一二百米,所過之處,碉堡、人馬都會炸飛。許多炸倒的敵人身上往往找不到傷口,卻七孔流血,是震死的。弄清情況以后,國民黨軍把這種東西干脆稱做“沒良心炮”。

這種武器,畢竟是臨時的發(fā)明,它存在射程短,危險性大等缺點,所以在朝鮮戰(zhàn)場,很少有使用“飛雷”的紀錄。蘇聯(lián)提供的喀秋莎火箭炮有效地替代了它的位置。那么,朱彪怎么又把它用起來了呢?

朱彪對美軍使用“飛雷”,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。首先,所謂“沒良心炮”真正的發(fā)明者正是晉冀魯豫野戰(zhàn)軍的工兵連長聶佩璋和戰(zhàn)斗骨干高文魁。同是出身華北的朱彪,懂得玩“飛雷”很正常。其次,在五次戰(zhàn)役和美軍的反復交戰(zhàn)中,566團得到了大量美軍的空汽油桶,認真進行堅壁清野的美軍怎么也不會想到,這個東西可以變成可怕的武器。此時的小理山已經打成了短兵相接,“沒良心炮”射程短不再是問題,在朱彪眼里,只怕這種其貌不揚的家伙比喀秋莎更令人滿意——喀秋莎BM-13火箭炮的口徑只有132毫米,而且根本拖不上山,“沒良心炮”呢?口徑300毫米,挖個坑就能打……

可以想象,當中國軍隊突然打出一排“沒良心炮”這樣古怪的東西時,對面的美英韓軍是多么的驚訝。從敵方的資料中,我未找到遭到“沒良心炮”襲擊的相應紀錄,但英軍第28旅上尉參謀諾斯·漢克爾在《1951年朝鮮夏季作戰(zhàn)》中,提到和志愿軍在前線對峙的英軍曾遭到中國軍隊“從縱深打來的、準確的、大口徑炮彈”的攻擊。

看來,也許是挨了打,還不知道是怎么挨的。

不管怎樣,挨了打的敵軍暫時沉寂下來,朱彪乘機率部迅速擺脫。斷后部隊,能夠不傷筋骨地撤下來,堪稱奇跡??衫蠎?zhàn)友卻“不屑一顧”:朱彪打仗多刁啊,哪有他撤不下來的道理?

其實也有撤不下來的,566團撤退的時候,還是要留下一支部隊執(zhí)行最后的掩護,至少需要留下一個連。

朱彪命令一連占領小理山,迅速構筑工事,掩護全團撤退。一營的另外兩個連游動策應。下達命令的時候,朱彪或許有些黯然,一連是566團的老本錢,這下子,可要豁在這里了……

這個一連,就是前面提到的楊恩起所在的那個連,清一色的鐵把沖鋒槍,四挺郭留諾夫機關槍,是566團裝備最好也最能打的一個連。朱彪也舍不得,可是仗打到這個份兒上,舍不得也得舍了,他能做的,就是把全團所有的彈藥集中起來,除了留下自衛(wèi)的,全都給了一連。

血戰(zhàn)

22日清晨這一仗,果然打得血火迸流。

“我們連是志愿軍189師的尖刀連,我們排是尖刀連里的尖刀排,個頂個的精兵,全排清一色的蘇聯(lián)造波波莎沖鋒槍,每人四百發(fā)子彈。打完五次戰(zhàn)役,我們連是大功連,表彰大會,就去了我一個。全連185個人,還剩下17個,能走得動的,就剩下我一個了……不是都打死了”楊老說,“別人負的傷比我重,走不上臺。”說到這里,老楊眼睛看著窗外,看不出什么表情,拿杯子,手卻有些抖。

那一戰(zhàn),老楊最好的一個戰(zhàn)友,副班長李凱就戰(zhàn)死在他的身邊?!坝鴺尫ê?,打的人抬不起頭。有輛坦克上不來,遠遠的打了一炮,正打在我下邊機槍陣地上,六個機槍兵,當場陣亡了三個,就打了一炮……這時候陣地就有點兒動搖。李凱光了膀子,一個一個地甩手榴彈,敵人打了三次反撲,都讓他打下去了,尸橫遍野,遍山坡狼哭鬼叫的。他扔手榴彈,我按他,說你低一點,低一點,他說沒事,我死不了!我要死不了,你們誰也死不了!扭頭接著扔。一下子大伙兒的心就定下來了。他把上衣都扒光了,鋼盔也摘了,他要不摘鋼盔還犧牲不了,最后敵人一發(fā)子彈打腦袋上了,一下子穿腦袋上了……”

楊恩起自己也中了兩彈,一發(fā)打在鋼盔上,劃飛了,另一發(fā)打在沖鋒槍上,把擊發(fā)框打斷了。還是用楊老50年后自己的敘述,讓我們重溫這次戰(zhàn)斗的過程吧。他的敘述,或許過于樸素,卻真實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……

“我那個鋼盔啊,讓子彈給我頭頂上穿過去,還有那個打在沖鋒槍上的,從我兩個手中間插過去,沒打著我,兩邊一點都沒打著,低一點打這個手,高一點打這個手,就沒打著我,鋼盔也是,我要不戴鋼盔也死了?!?/p>

“等我那一彈夾子彈打光了,我低下頭壓子彈。排長在我身后問我:‘這都三次反撲了吧?敵人上到哪兒了?’我說你上來看看,離咱們也就20米了。然后我繼續(xù)壓子彈,他趴我頭上向下看,一扭頭,讓英國人一槍打到頸動脈上,犧牲了。他要不死啊,我上完子彈我還在那兒打,我就死了。我那班長就讓我向連長請示去:‘排長犧牲了,副班長也犧牲了,人沒有多少了,管他要人,要彈藥!’我走小理山后邊那個山梁,滾過去了,腿、胳膊都讓石頭扎破了,英國人打我兩個點射,沒有打著我。我到那兒跟連長一說,我說陣地上沒有幾個人了,班長讓我請示你,能不能給補充點兵,給點彈藥。他說回去告訴你們班長,剩下一個人也要把陣地給我守住,人在陣地在,我回頭請示給你們評功!我說好,就扭頭往回走,剛走有30步,班長也掛花下來了。陣地上就剩三個機槍兵還有排長的通訊員了。連長一看,親自帶我上去了,班長也不下去了。我們排陣地正面,就剩我們6個人,加上連長。子彈?每人還有20多發(fā)子彈。連長下命令:‘誰也不要打了,把子彈保存好,等敵人上來,對面打!’

這時候敵人也不知道我們山頂還有多少人,也不敢上,也不打,我們就那么等著,等敵人上來對面打。這個時候停了有半個小時吧,后邊營里通訊員上來了,說營長命令你們馬上撤下去,你們完成戰(zhàn)斗任務了!戰(zhàn)斗是從早晨9點鐘開始打,打到下午4點,打7個小時,我們就撤回來了。

撤到山半腰,我一回頭發(fā)現(xiàn)那3個機槍兵找不著了,連長說怎么辦?我說咱們等一會兒吧,死就死一塊兒,活就活一塊兒。我們三個人就在山半腰那兒等了有5分鐘,我往那邊山腳下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那3個機槍兵都跑山腳下去了,跟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。我跟連長說:‘你看不是在那兒么?!B長看了,對我們說:‘跑!’這就趕緊往下撤。剛跑了有十幾步回頭一看,敵人已經上山占領陣地了。哎,我們3個要是不等著他們,早就下來了。

這一等不要緊,敵人上山了,就拿槍打,火力追擊,打的那個腳底下土直冒煙,我在最后,那個排長通訊員何慶吉在中間,他哎呀一聲,趴那兒不動了。我心想,給石頭絆倒了?我去拉他,這一拉,看見他肚子直往外流血,已經犧牲了。我要把槍給摘下來吧。連長說跑!不管槍!我們兩個下來了,那個何慶吉就這么犧牲了……”

聽完楊老的敘述,我問了他一句話:“楊老,你們當時擔不擔心營長不給你們撤退的命令就先撤了?”楊老愣了半晌,最后終于一揮手:“那怎么可能呢?死就死一塊兒,活就活一塊兒……”

集結號

真的有集結號么?真的有!在采訪鐵原之戰(zhàn)的過程中,我們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朝鮮戰(zhàn)場上,真的曾經有過一次可以被稱作“集結號”的事件。

那是在向鐵原撤退的過程發(fā)生的,許多老兵都不愿回憶,因為那實在不是一段愉快地記憶。沒有彈藥,沒有糧食,前一階段壓著敵人打的部隊從凱旋變成了遭到追擊,空中是敵人,地面上也到處是敵人。有些部隊的建制都被打亂了。官兵們只是依靠長期養(yǎng)成的戰(zhàn)術素養(yǎng)執(zhí)行著幾乎不可完成的任務。

有很多老兵提到了當時敵軍組織的穿插部隊,在第五次戰(zhàn)役中,李奇威也開始效仿志愿軍的戰(zhàn)術了。其中美軍著名的紐曼挺進隊直接突入昭陽江方面,給正在組織就地防御的六十五軍帶來極大困難。

不過,老兵們回憶,美軍的所謂穿插還是比較謹慎的,他們不敢以太小的單位活動。所以,對正在分散撤退中的志愿軍官兵來說,威脅并不是很大。威脅最大的,是韓國的特工隊,老兵回憶,當時的山上到處是南朝鮮特務!由于熟悉民情、擅長偽裝,韓國特工隊敢于大膽地插入志愿軍后方,攻擊落單的戰(zhàn)士,襲擊醫(yī)院兵站等設施,危害極大。

而老兵們談到的一起“集結號”事件,正是韓國特工隊的杰作。實際上,這起事件,更應該叫做“集合號”事件,而不是“集結號”,因為我軍條例中有集合號,但是并沒有集結號。

這起事件和谷子地們的遭遇毫不相干……當時,一名狡詐的韓國特工隊長帶著他的隊伍穿插到了志愿軍前線后方,在清平里附近成功突襲了一支落單的志愿軍小股部隊。這支志愿軍部隊盡管頑強抵抗,但最終大部犧牲,只有一名小司號員落入了韓軍特工的手中。

很遺憾的是,這名司號員,在韓軍特工的威逼利誘下最終變節(jié),韓國特工隊長在一個山谷中布置好了機槍陣地,然后,給了司號員一個命令:吹集合號。

集合號吹響了,附近失去建制的志愿軍官兵,幾乎是憑著本能,立刻向集合號吹響的地點靠攏。當他們莫名其妙地到達這個無人的山谷時,機槍響了……志愿軍的老兵說,有20多名戰(zhàn)士死于這個狡詐的特工隊長之手。

這個戰(zhàn)例,我在韓國的史料上也看到了,只是韓軍把戰(zhàn)果擴大了十倍。這名特工隊長因此獲得了“敵后猛虎”的美稱。

打“虎”英雄,“豬心”連長

面對韓國特工的猖狂活動,志愿軍各部紛紛組織對抗韓國特工的小分隊,或者將偵察兵部隊派出斷后,來減少韓國特工部隊帶來的危害。這幾乎立刻就獲得了立竿見影的結果,那名“敵后猛虎”并沒有能夠高興多久,就落入了志愿軍的手中。

這名韓國王牌特工的克星,就是志愿軍189師的偵察英雄李子中。在寫作此文的過程中,我有幸近距離接觸了這位后來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某師副師長。

李子中,北京人,國民黨遠征軍出身,對此,老爺子很誠懇地只說了一句話:“我當時才十七歲啊”。老李在國民黨軍中后來去了第三軍,清風店戰(zhàn)役被俘,成為解放戰(zhàn)士。

朝鮮戰(zhàn)場懂英語的人少,是李子中得以大顯身手的好機會,老李回國不久就提干了,從軍校回來后成了連長。原來的國民黨解放戰(zhàn)士,成了共產黨的連長,會是怎樣的一個連長呢?

在戰(zhàn)友們中間,李子中是一個十分有個性的人物,他有兩個特點:聰明、大膽。這兩個特點是怎樣表現(xiàn)的呢?有位戰(zhàn)友舉了個例子,或許可以叫做“豬心事件”,李副師長的個性,就在其中躍然欲出。

任勞任怨,隨時檢討,夾著尾巴做人?老李不是這樣的,他的連軍事素質絕對過硬,群眾紀律絕對過硬,你挑不出他的毛病來。

但是個人呢?那就有意思了。一次開生活會,上級蹲點,大家說來說去,說不出對連長有啥意見。后來有個兵終于想起來了,說每次炊事班殺豬,那豬心總是找不著……

上級看老李,老李拿個筆記本一板一眼地記下來,說:“晚點的時候,我跟全連講這個事兒?!?/p>

晚點開始了。李子中往隊前一站,全連稍息,講評。說到生活會上提到連隊的問題,最后到了“豬心問題”,但見這位大個子連長不緊不慢地問道:“這次有人提意見,說每次殺豬的時候都沒看見豬心,你們有人看見過嗎?”

戰(zhàn)士們搖頭。

“沒看見就對了。我問問大家?一個豬有幾個豬心啊?”

戰(zhàn)士們異口同聲:“一個!”“那一個連有幾個連長阿?”

“一個!”

“那我不吃這個豬心,誰來吃?。俊?/p>

戰(zhàn)士們哄笑。

“解散!”

在操場邊的領導點點頭,沒說話。

筆者聽的時候感覺有點兒異樣,心想這人明明是解放過來的,怎么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呢?

可就這樣一位,后來還愣是提升到了師級領導職務。后來忽然若有所悟:他這個師,幾個團長參加解放軍的時間都比他早,其中一個還滿世界宣揚,當年就是他,在清風店把“師座”抓回來的……這要是夾著尾巴做人的主兒,這個師管得住么?!

聰明人啊,就是這樣的一個聰明人,在向鐵原撤退的途中,遇到了另一個聰明人——就是那位韓國特工英雄,“敵后猛虎”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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